【倫敦是一場電影】
當年剛走下倫敦機場的時候,馬上就陶醉在空氣裡瀰漫的「古老聖誕」氣息裡,抖下身上又重又疲倦的南方濕氣,我走進街角框滿金色宮廷雕飾的商店,買了一瓶 Marc Jacobs 的雛菊香水。
音樂和氣味是我用來記憶一個城市的方式,對我而言一首歌或是一瓶香水有它歸屬的城市。我一直不喜歡在旅行的時候帶著耳機重複播放那些屬於別的城市的音樂,但這天卻破例拿出從前在美國 Savannah 這個南方小鎮居住時的歌單,那是有點重複的憂鬱,有點詭異的搭配,在幫這些旋律附上新的記憶的時候,竟然有種時光錯逝的感覺。
在倫敦的三個月旅程,我耳後的髮根上躺滿了 MJ 的白色雛菊,在冬季的寒氣裡偶爾還能醉倒在夏天的芬芳浪漫裡,讓陰雨不斷的藍色倫敦也蓋上了一片暖陽。
在這樣的暖陽底下我選擇遇見的都是平靜悠揚的畫面,而倫敦人的傲氣都早就躲進記憶身後,成為地板細縫裡幾張被剪下的底片格。
記憶是可以用這種方式被撿起的。